侍卫们一看形势不妙,情急之下“呼”的把隐藏在腰中的软剑抽出来,明晃晃的将朱由校遮挡在身后,宗二更是铁青着脸色,威吓的吼道:“有胆敢近前一步者,格杀勿论!”
“还不退下!”宗二手持软剑恶狠狠的喝道:“在敢前进一步,杀无赦!”
“杀无赦!”
打手们平日里再怎么嚣张跋扈,但都是地痞流氓的性子,打架欺负人在行,玩命谁敢?俗话说“软的怕硬的,硬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”,眼前的这十几个人都是手持着明晃晃的剑,那玩意落在身上不死也溅一身血,再看他们手中的大棒,打架的玩意能玩的过杀人的东西?
“上,上啊!你,你们都,都给我上!”
朱由校看到此情景,“哼哼”一笑,拨开挡着他前面的侍卫走到前面,嘲讽道:“你爹不就是太常寺卿徐元春?一个从三品的官也算是大官?可笑!”
朱由校两眼微微上抬,轻蔑的说道:“你曾祖父徐阶官拜内阁首辅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位极人臣,荫及子孙,你爹才得个太常寺卿的官位,你仗着你曾祖父留下的这么大的家业,不安享荣华富贵却为非作歹,你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“报应?什么是报应?”他“嘿嘿”一笑,得意的说:“只有哦报应别人,谁能报应我?老子生来就是把人踩在脚下的!”
“大胆!真是口出狂言!无法无天!”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朱由校怒不可遏,也不便回答,便对宗二说,“把你的令牌给他看!”
“是!”
宗二从怀中掏出令牌,对着他轻轻一扔,言道:“接着,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!”
他吭哧了半天,一懊恼将牌子递给身后的属下,嚷道:“你们有谁认识字的,过来帮爷看看这是什么!”
“娘的!一群废物!”
“谢公子提携!”
“什么官?”
“多大的官?有我爹的官大吗?”
“好像没有吧!东缉事厂,小的没听过有这个官衙啊!”
徐家四少爷像是一颗石头落了地一样,舒心的傲慢道:“没听说的衙门,就是微不足道的官!哈哈…”
“别笑了!”
徐家四少爷惊怕的神色也随之消去,继而又神气起来,傲慢道:“我以为多大的官呢,就这么个连听都没听过的衙门也敢拿出来?真是笑话!”
“东厂?”
东缉事厂没听说过,东厂可是如雷贯耳呀!
“咣当!”
朱由校昂首大声回道:“孤乃当今圣上御弟,信王朱由检!”
“信王殿下,”
“本王奉皇命南下体察民情,想不到竟然遇到你这恶少,坐享祖上财富不知积德行善,却为害一方,狂妄自大,不知天高地厚,今日竟带着这么多人要加害本王!你可知罪?!”
“本王奉圣上之命巡视江南,对地方官员有先斩后奏之权,何况你这个无知无权的恶民,本王更是杀之不用奏报!”
“啊,殿下,”
他泪流满面,磕头如捣蒜一般的苦求起来,“殿下,我再也不敢了,您就放过小的一命吧!”
他命令道:“你负责监督,有胆敢徇情者,立斩不饶!”
“遵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