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太羞人了,她居然那样,一点也不像良家女子的所为……不对,根本不能怪她,要怪就怪那杯下了药的酒!还有那混蛋又趁人之危!
“不许你碰我!”
“娇娇你真会过河拆桥,用爷爽过以后就弃之如履,负心的女人……哼!”
“不许说!无赖!混蛋!”
美娘被迫跟他**相拥,捏起小粉拳捶了他胸口几下:“不许说喜欢!你才不懂什么是喜欢!”
谢安平毫不在意她的小拳头,反问:“爷怎么就不懂了,要不你懂的话告诉爷?”
美娘挣不脱,于是索性认真思考起他的问题来,咬着唇思忖须臾,她说:“如果一个男子喜欢一名女子,首先在交往时应该克己守礼,不逾矩地试探彼此的心意,若是两厢有意,那便托人上门提亲,然后缔结姻缘,接着成婚、生儿育女、相敬如宾相濡以沫……这种才是喜欢,而不是像你似的用强使坏,逼我嫁给你!”
谢安平嗤鼻道:“爷也照样提了亲成了婚洞了房,准备跟你生儿子,而且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……顶多就是顺序上有些不一样,怎么就不算喜欢了?”
美娘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,怒道:“那你守礼了吗?你第一次见我就毛手毛脚!我们才见面三回你就占了我身子!”
瞧瞧,现在还把手放在她胸口!
谢安平撅着嘴不高兴:“你想要的时候就用爷,不想要的时候就不理爷,爷又不是玉如意,凭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!”
你还比不上玉如意呢!
“你敢你敢你敢!”
美娘故意挑衅:“您就怎么?”
他怎么好像又处于下风了?
美娘反问:“爷这么聪明,不如猜一猜?”
真凶的名字呼之欲出,美娘惊诧:“怎么就不会是他?”
美娘咂舌:“你早知道是她?!”
谢安平龇牙咧嘴辩解:“关爷什么事啊!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,招人喜欢也是应该的,倒是娇娇你整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,四姐出那么大丑,不恨你恨谁?”
美娘咄咄逼人:“我整谁了?整谁了?我是自保!”
这厮居然还把赵天恩引荐入府?难道他也乐意看家里鸡飞狗跳?
美娘压下心中那点惊涛骇浪,昂起下巴微微一笑,勾魂眼妩媚动人:“爷就只顾给妾身出气,而不心疼四姐了吗?”
美娘的心又渐渐冷却下来,忽然,她问谢安平:“你是不是也知道小时候是谁绑走你的?”
他这样否认,却让美娘更加坚信他其实是知道的:“我不信,你能逃跑出来就证明你很聪明,回到侯府肯定也有蛛丝马迹能够查找,你难道就没想过报仇?”
捉吧捉吧,反正捉到“奸夫”也只会让她们自己下不来台!
谢安平一副被打断好事的样子,抱怨地喊道:“小姑妈!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进来,我跟娇娇多尴尬啊!”
谢秀踢他一脚:“混账!自己家里还偷偷摸摸,你是做贼的么!娶了媳妇儿还敢在外面胡来,又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府,看姑奶奶不打死你这小混蛋!”
“小姑妈别打别打!刚才就被你吓着了,现在你还踢我,要真把我打得不行了,你让我家娇娇守活寡啊?”
谢秀停下来,叉腰瞪眼:“呸!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
谢安平呵呵地笑,搓着手一副跟她们商量的口气:“都这么晚了,雪又这么大,您几位是不是该回去了呀?”
谢秀临走还恶狠狠扔给谢安平一记眼刀子:“改天再跟你这小混蛋算账!”
她替他系好厚厚的披氅,低眉问:“爷多久回来?”
美娘倚进他怀里,眼眶热得灼痛:“您不是要娶薛府小姐吗?人家是京城第一美人,你不喜欢?”
死色鬼!美娘咬牙跺脚撵他:“还不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