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平提着裤腰踢门:“让爷进去!爷要看娇娇生儿子!”
外头窸窸窣窣落着雪,谢安平只穿了一件单衣也不觉得冷,他不高兴地推搡接生婆:“去!爷才不信神神鬼鬼那一套,爷就是要看!”
谢安平在屏风那边听到美娘痛苦的呻吟,心脏就像被狠狠揪住,他好不容易按捺住过去的冲动,沙哑着嗓子问:“还要多久?”
美娘正咬牙忍着疼,突然听见谢安平低低唤自己,心想这厮还真是不会挑时间!她又想起自己拼死拼活给他生孩子,他一副磨皮擦痒找不到事儿干的悠闲样,顿时气得不行,吃了炮仗般说话:“干嘛!”
什么跟什么啊?美娘觉得他吃错药了,反问:“你意思是现在对我不好?”
美娘觉得这次阵痛来得更猛烈了,她咬着唇说:“那你从现在开始一句话也别说,给我安静点!我要专心生孩子!”
“用力——用力——”
“头出来了!”
“吸一口气,再用力——”
“生出来了生出来了!”
谢安平看着那小小的一团手足无措,在袍子上擦了擦手心才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,低头一看只见小家伙皮肤又红又皱,不禁惊呼:“娇娇这么漂亮,为什么他这么丑?!”
“你们快来看!他怎么了?!”
黄莺难得见他一惊一乍的样子,又笑着挖苦:“谁叫您说他丑,他生气了呗!”
谢安平都要哭了:“这么小也听得懂?还这么记仇?”
他最讨厌伶牙俐齿的黄毛小鸟了!
美娘脸颊一红,嗔道:“胡说什么呢!”
美娘暗暗松了口气,笑着吩咐:“你们快去门口看看爷回来了没?”
小家伙一到他怀里就又哭了,谢安平懊恼:“怎么爷一抱就哭啊?”
许是美娘的目光太热切,谢安平察觉了转过头来,问:“你老盯着爷看什么?脸上有脏东西?”
“是什么?”
美娘破涕为笑,生气打他:“流氓!土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