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何故如此?莫非父亲并未听从兄长的劝谏?”
“父亲竟果然将四百六十名方士尽皆坑杀,纵使侯生,卢生有欺君之错,但怎能对方士一网打尽,我苦劝之下,竟被父亲一怒遣至上郡协助蒙恬将军修筑长城,抗击匈奴,今夜便要出发,可见父亲对我,已然失了信心!”
嬴高知道,这样的扶苏,他只能好生劝说,好在前世对始皇的心境也曾经有过些研究,于是凑近道:“父亲若当真对兄长失了信心,又怎能让兄长去监督三十万大军,更兼蒙恬将军乃是父亲极度信任之人,其弟蒙毅更是父亲面前的宠臣,难道兄长未能感觉到,这虽是父亲的惩罚,但更是父亲给兄长的机会吗?”
“话虽如此,但父亲对我失望,却是不假……”
“父亲对兄长,不过是爱之深,责之切罢了,兄长此去,唯一要关注的便是父亲的身体,近年父亲因频繁食用丹药之故,身体已是大不如前,万一兄长在上郡之时有甚变故……”
“噤声!此种言论,怎能胡乱说出?若是被有心之人听闻,纵然你是皇子,亦难逃重罚!”
和上一次一样,嬴高还未说完,又是被扶苏给堵了回去,他再想开口时,扶苏已经站起身来无奈道:“天色已经有些暗了,父亲命我天黑之前须得离开咸阳,再不出发,又要惹得父亲不快了……”
嬴高此时最重要的话还没有提醒到位,自然不会就此回府,闻言赶忙道:“高愿送兄长出城,至城外十里!”
见终于得到了机会,赢高赶忙开口道:“兄长,最多两载之后,父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