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知县和庞县丞这会儿已经彻底明白了，俩人对视了一眼，包知县道：“所以，你从这些蛛丝马迹里，又确认了那两人是南方盗门里专事倒斗一行的，也就是这俩人是南方的卸岭力士？”

“干得不错！煜之啊，你果然是有大才之人啊，你这样的人，只是做个小小的捕快……”

曹正呆住了，随即醒悟过来，一拍桌子，说：“等于说你昨晚也去过了阿是滴啊？”

曹正并不知道这些，否则他对孙守义的态度也肯定会有些不同，总归是吃公家饭的，谁会愿意自己治下隐藏着一个哪怕他永远不会犯案的江洋大盗呢？

于是当程煜提及孙守义的时候，曹正只是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就是你那位总角一起长起来的世交孙大哥吧？”

“你带着孙大哥去干嘛？他也懂验尸？”

程煜翻了个白眼，说：“你是不是头脑坏的了？我们就是去看看伤口有没有人为的痕迹，要懂验尸干么四啊？”

程煜知道曹正误会了，摆摆手，说：“我大哥家里从前算是半个江湖人，经常跟江湖上的人，尤其是盗门的人打交道……”

“喂，程头儿，咱们能稍微含蓄点儿不？你这一口一个贼赃的，我好歹是个锦衣卫，你这么讲话，我是装听不见呢还是装听不见呢？”

程煜哈哈一笑，看着曹正那拧成一团的脸，摆摆手说：“这不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了么，我又从来没干过这些，你要是真想履行你锦衣卫的职责，我把我爹埋在哪儿告诉你，你把他挖出来审一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