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脸，是一张半透明的脸，也就是说，透过他的脸还能看到后面的窗帘……

他的五官，就像放于一层混浑的水面下，也像一幅功底不怎么样的山水画，色彩浓淡的有些偏颇，忽浓忽淡、忽明忽暗、虚虚实实，让人眼花，如置梦幻！

“为什么，你怎么了？”

终于，片刻之后，我的眼睛适应了房间的黑暗，也刚好他的脸清晰到一定的程度，通过窗外照进来的月光，我大致看到，他的脸棱角分明，眼神深邃……好像在哪里见过？

“你叫陈锋？你说魂魄受创是怎么回事？消失又是什么意思？”

我希望他回答我，但他没有，不知怎的，我觉得他的眼神里有股隐忍的痛苦，身体和脸也越来越模糊，我猜他要离开了，于是我抓住有限的时间迫切的问出了两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: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？徐纹在英语培训中心看到的男人是你吗？”

上面写着:你是一个好女孩，我想报你的恩……我就是你清明节扫墓的墓主，并且，我喜欢白色！”

“附近小店、菜场的冥币都是你给的？”

我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来，让他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，正因为我太想知道某些事情的真相，才忽略了他此刻的感受，就在我以为他将回答我问题的时候，他的身体明显在淡化，继而是脸……

我侧躺着，身体动弹不了，最后，我愣是瞪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他慢慢在我眼前消失！

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，从床上坐起来茫然的望着徐纹，忽然，我转过头望向左侧……什么都没有！

我慌乱指着身边的一块空位对徐纹说:“陈锋昨晚来过，就躺在这！”

“那他和你说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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