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老人停住了脚步,头也不回,看着眼前皑皑白雪房屋,淡淡的道:“你可还有话说?”
赵闲来到门外,猛的吐了口唾沫,看了看马上的几位护卫,道:“身为男儿,为国jīng忠是本分,但你以身报国,国却那你的生命当做儿戏,我想问,这国报之何用?”
赵闲轻轻一笑,也到石桌旁,毫不客气的和老人对坐,道:“我说这番话,自然是有理由的,常州和金陵接壤,每年三月,便有无数热血男儿,从全国各地聚集,在常州城外路过奔赴金陵,抵御北齐的进攻,他们每年经过时,我都会在城头张望,为他们送上一杯壮行酒,因为我几乎没有见过他们能活着回来,明知是死还要前去的,都是英雄,我赵闲佩服,‘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’,看似豪气,但其中掩盖的心酸,有几人能切身体会?”
马上的几位护卫,眼中露出赞同的神sè,他们虽吟不出诗,但其中意思却深有体会,敢上战场的,从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,只要能为国尽忠,大丈夫何惜一死?
“古来征战几人回…”这句似是戳到了老人的痛楚,yīn沉的脸sè渐渐消散,转而华为一声长长的叹息,摇摇头,道:“小友好文采,老夫一身戎马,才有得这番感悟,你年纪轻轻便懂得这些,为何不去战场献出一腔热血,反而屈身于此,说那番丧志的话?”
“胡说!”老人脸sè一冷,抬手冲天空虚抱拳,严肃道:“他们为大梁而死,为圣上而死,为国捐躯,何来不值一说?何来窝囊一说?”
赵闲亲手打的刀,质量自然差不了,他拿起桌上的官刀,随便在石桌上敲了敲,道:“官刀的铸造方法,是直接把矿石融成铁水,然后在模具中,一次xìng浇铸而成,顶多后期打磨几下,这破玩意有什么用?别说杀人,砍树恐怕都能崩个口子,大梁的军队,拿着这种破铁片子去打仗,不是去送死是什么?大梁难道连把像样的刀都配备不了?”
将士为了国家出生入死,而国家却连一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法满足,若是做不出来也就罢了,可随便一个高官文人的佩剑,质量就比官刀强了百倍,这些优质刀剑,给那些整天吟诗作对的‘高雅人士’除了做装饰品,能有什么用?就比如这小老腰上做工jīng美的宝剑,除了好看,还能用来砍人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