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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到底要去什么地方？”长发青年看着窗外，扭头又看了林云渐一眼，“你不会感应错了吧？”

林云渐欲言又止，甘意微看了他一眼，说：“你要问什么？”

他沉默片刻，问道：“那个东西，到底是什么？”

因为她知道，这个年轻人此刻的状态和这辆车内的其他人的理解完全不同，他死了！

腐化者……

他看向驾驶座开车的齐修宁，问道：“它们以人类为食吗？”

人？！

那种东西还能被称作人？

“呼——”

那是……丁童？

只不过是在三年内逐渐死亡而已，而刚才丁童，甚至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了……

“很像吧？”齐修宁靠在车门边，双手抱怀，看着漆黑的废弃大楼，问道，“你觉得，这种姿态的我们，在普通人眼中和腐化者有多少区别？”

他的眼神，林云渐竟有些看不懂，有些思索，有些悲哀，又有些……期待？

“那你呢？”英俊的席安放下左臂，看着林云渐，“你真的愿意戴上这副镣铐守护这座巨大无边的城市？”

林云渐抬起头，看向头发花白的齐修宁，说：“齐队长，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？”

“我们……是什么？”

我是什么？

可那样的话，我们是谁？

我们……还是人吗？

齐修宁许久未答，冰冷的夜风吹得他的白发有些凌乱，待漆黑一片的废弃大楼里传来响动后，他才说道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这个回答让林云渐有些失望，但紧接着，就听齐修宁说道：

话音落下，齐修宁肃然喝道：“三十三区执行队，支援丁童！”

“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