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墨呆呆地看着他，眼见距离由远至近，又要由近至远，忍不住唤道：“顾，公子！”

被那清冷的目光一扫，陶墨浑身一激灵，脱口道：“不吃了？”

顾小甲瞪着他，“鬼叫什么？”

顾射终于转过身正眼看他，“你想求我帮忙？”

顾小甲皱眉道：“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？”

郝果子突然从里面冲出来，差点撞到他身上，神情煞是激动，“少爷，不得了了，有人递状子了！”

递状子？

陶墨有些恍惚，半晌才回神，结巴道：“那，那该如何是好？”

郝果子一蹦蹦到桌前，拿起状子开始念：“民妇不识得氏……”

陶墨道：“廖氏之子怎么个不孝法？”

陶墨道：“如何不顺？”

老陶道：“若是能冲撞之时不冲撞，事事孝顺，岂非更是件福事？”

老陶何等精明，看陶墨表情便知事情有异，问道：“发生何事？”

郝果子奇道：“那卢公子好端端地为何要你作诗？”

陶墨道：“只是金师爷？”

郝果子吃惊地看着他，“少爷，你好歹也是个七品县官，为何反倒去他府外等候？”

这“弱水三千，只取一瓢饮之”的风波还未平息，他就想来个再挂个“公堂之上，眉来眼去”的罪名不成？想到这里，他也不顾侧目不侧目了，微微提高嗓音道：“大人！”

廖氏的讼师也不客气，朝陶墨一抱拳道：“大人以为，何者为孝呢？”

“……”

廖氏讼师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就这样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孝，呆了呆，才道：“那么大人又是如何的不孝呢？”

陶墨眼神更加落寞，“此事说来话长，当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