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涟漪刚要开口,就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,带了打手从一扇黑漆大门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来,一看就是来干架的!
鸨母来到被孙家大公子砸得一片狼藉的板车前,脸上十分难看:“是哪个不开眼的砸了我春满园买的酱菜?”
赵涟漪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招惹打了她夫君的人,这突然冒出来的鸨母,倒是可以用来杀鸡儆猴:“你们把酱菜堆放在这里,本夫人还没问你个私占长街的罪,你还敢倒打一耙!”
“酱菜园送了货来,我们还没来得及往回搬,就被你家大爷给砸坏了,你还有理了?”鸨母双手叉腰,“你们孙家不就是开寿材铺子的吗?还要治姑奶奶的罪,就算阎王爷给你授了朱笔大印,封你做了判官,你也要下去才能耍威风,咱阳间的事儿,有京兆府衙门管呢,轮得到你了?”
“你……你你……”赵涟漪差点气得厥过去,跟人骂架,她从没这么窝囊过,“我父亲是户部主事,还治不了你的罪吗?”
“你红口白牙说是人家追打你家大爷,就是人家追的吗?”鸨母倒不是包庇十五,她是真没看到十五踹人,“这条街上谁不知道,孙大奶奶隔三差五就带着家丁到我们这里来捉夫君,眼见要赔银子就攀咬是别人追的了?”
两人还在推让,十五拿着皇后娘娘给的银子走过来:“人是我踹到板车上的,这银子我家主子赔了,一锭银子够吗?”
齐白鹭听到这宛如天籁的声音,眼睛都亮了,“皇……皇夫人?”
明若靠着引枕不做声,云皇陛下将人圈进怀里:“想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