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孝问，“你证据搜集的如何了？”

李述盯着沈孝，意有所指，“你觉得那些货色，能修得好黄河堤坝吗？”

沈孝听得一惊，“你是说……其他地方也很有可能决堤！”

“慢着！”

“现在不能告诉父皇！”

李述仰头看着沈孝，目光里都是冷意，“如果……我们把洛府决堤的事情瞒下来呢？”

他沉下嗓子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到那时……父皇会直接废了太子的！”

沈孝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“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在说什么？”

“李述，”

沈孝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，语调非常冷，“你轻飘飘一句话，可背后的代价是什么？你仔细想过吗？”

黄河沿岸的百姓做错了什么？就因为朝堂里争权夺利，所以他们就活该流离失所……甚至失去性命？

“沈孝！”

李述急了，“这是扳倒东宫的大好时机！只要我们”

“只要我们袖手旁观，看着那么多人在洪水下流离失所么？”

“如果我们这样做了，我们和东宫有什么区别？我们打倒东宫又有什么意思？”

李述冷然回道，“当然有意义！难道获得无上的权势不是意义？！”

沈孝盯着李述，忽然就冷笑了一声，“你眼里除了权势，还有什么东西？”

还有什么能进入她的心里？

“我就是这样的人，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？”

她追逐权力，有什么错？

他……还会继续选择和她合作吗？

还会继续……留在她身边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