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外传来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，“你要去哪儿雀奴？”

双方沉默对峙间，崔进之就这么走到了李述的马车边，见李述正护着右肩，他语气有些关切，“怎么了？撞到了？”

收尸？祭拜？她用什么身份去给别的男人做这些事！

他咬牙切齿，“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样子，你就想出门远行？”

“不许回城！”

崔进之看了她一眼，一言不发，又转过眼去，见车夫瑟瑟不动，他暴怒起来，一把就把车夫掼到了地上，对自己的人呵斥道，“过来，驾车！”

“谁敢动本宫的马车！”

崔进之冷眼看过来，“雀奴，你想跟我硬碰硬？”

所有侍卫登时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！好彪悍的公主，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朝廷命官的耳光？这是当众给东宫没脸么！

“那这一耳光你是为谁打的？”

崔进之却骤然高喊了一声，“来人！驾车！”

他伸手去摸李述瘦削的一道下巴骨，“现在你知道了，和东宫作对……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？嗯？”

李述闻言，瞬间怔住了，慢慢的，她几乎都要颤抖起来，却还是咬着牙，“他是你杀死的？”

“他是你杀死的！”

他掰开李述掐在他喉间的手，极温柔的笑了笑，“你说，他到底是谁杀死的？是我，还是你？”

崔进之伸手要去覆她的手背，“你冷不冷？”

“雀奴”

她伸手摸了摸干涸的眼眶，心想，崔进之可真是天真，真以为她从此以后会放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