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青毕竟是女子,并非铁石心肠,燕惊鸿又对她用情至深,她若是动情,必定――”
池修远大吼:“够了!”
她揉了揉眼睛,睡意未消:“什么时辰了?”
常青起身,不经意望见被扔在榻下的红色中衣,又一点一点缩回被中:“我的衣裳……”
昨夜,分明水到渠成,分明动了情,他吻了她的身体,所有滚烫的欲望快要喧嚣,他却突然停止了所有旖旎:“为什么要停下?”常青将唇角抿得僵直,声音低低,“你不想要我吗?”
燕惊鸿忽然松开她,盯着问:“我都二十二了,常青,你会不会嫌我老?”
“常青,你莫要嫌弃我,”
“……”
“爱妃,这酒也敬了,可否陪朕喝一杯合衾酒?”
“……”
“齐阳皇兄,你不敬酒吗?”
“皇兄!”
“皇兄!”
“御医,快叫御医!”
“为何……为何是他?”
“让开!”
“都让开!”守城的将士铁面无私,严令,“今日不得出城!”
将百姓推开,城门前架起围栏,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,“陛下有令,封城!”
挑柴汉一惊一乍:“谁死了?”今日可是封妃大典,又闹出这么大阵仗,想来,“是哪位大人物?”
大汉听得起劲,搁下柴火:“跟我说说,怎么回事?”
“被毒死了?!”男人难以置信,“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,敢在大燕皇宫里明目张胆地投毒?”
“定北侯?!”
池修远冷笑,逼视:“毒药被换了,毒发身亡的人也被换了,投毒的你居然告诉本侯你不知?”
池修远急切:“如何了?”
葬冢?又是葬冢!
云渺瞠目结舌:“不,不可能!”她睁大眼,难以置信,“今早紫竹林我分明见过她,不可能是辰时一刻死的,绝不可能!”
“一刻已死之人,如何在三刻与你会面?”
分明毒药是离人殇,分明该死的是涪陵,到底是哪里错了……
“铿!”
他不信她……
左相啊……
云渺趋近几步,忽然开口:“是不是你?”
常青转身:“你何意?”
云渺看着她,眸光灼灼逼视:“这所有变故是不是你搞得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