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悲观瘦子

杨潇洒奇怪道：“什么小奶牛？”

杨潇洒白了陈孟秋一眼，道：“大哥，这是军绿色好吗？！”

杨潇洒道：“关乎梦想，对吧？”

杨潇洒心中暗暗地想：“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子，就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，怎会是个断案如神的天才？”

陈孟秋用余光就知道杨潇洒在打量自己，也能感受到杨潇洒目光的热烈，颇觉不好意思，正要说话，杨潇洒已经问道：“我听陈队说，你现在只宅在家里写小说，别的事情都不做？”

陈孟秋明白杨潇洒的意思，道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孱弱？”

陈孟秋也笑了：“是吗，你有这么彪悍？”

杨潇洒道：“就是因为夏州市的那个入室强奸杀人案吗？”

杨潇洒道：“我也接触过很多犯罪，接触过很多犯罪分子，我怎么就不觉得压抑？”

强迫自己做不让自己开心的事情，任谁都会觉得很压抑吧？”

杨潇洒撇了撇嘴，道：“警察有什么不好的，让你这么讨厌？”

听着杨潇洒说这些话，陈孟秋在后车镜中忽然瞥见了一道人影，陌生而又熟悉，片刻后，陈孟秋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双脚印，紧接着又出现了一张人脸——凶悍狰狞的人脸，人脸上一双恶狠狠的眼睛，瞪视着，一道喑哑恶毒的嗓音低吼道：“陈孟秋，你等着，等我出来！”

陈孟秋猛地打了一个冷战，脚无端地踩了一下油门，汽车发动机登时嘶吼了一声，车速加快，陈孟秋缓过神来，听见杨潇洒大声叫：“快刹车！”

陈孟秋吓了一大跳，慌忙又去踩刹车，在刹车片摩擦的怪声中，车停住了——前面是个红绿灯路口，此时是红灯，车都在排队，陈孟秋的车头距离前面一辆车的车屁股不到一掌宽，行车影像中，雷达报警器不停地发出刺耳的警告声……

杨潇洒心有余悸地看着他，道：“你，你怎么了？”

杨潇洒道：“你，你不会真的是害怕坏人吧？我看你出了一头的汗，吓出来的？你胆子没这么小吧？”

杨潇洒道：“这话是什么意思？警察怎么就无能为力了？”

陈孟秋道：“譬如说有时候，你可能明明知道谁是犯罪的人，知道谁是凶手，但是你却没有办法把他抓捕归案，无法将他绳之以法，无法为受害者讨回公道……之前，我叔叔曾经说我害怕一些事情，所以不敢去做警察，我当时没有明白，我究竟在害怕些什么，但是现在，我知道了，我应该就是在害怕这些事情吧！”

杨潇洒沉默了片刻，道：“你是怕你破不了案吗？像你这样的人，也怕破不了案吗？”

杨潇洒道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杨潇洒道：“比如呢？”

杨潇洒道：“那是为什么？”

杨潇洒一愣，道：“你说的是不是之前被陈队抓住的那个叫樊程文的人？”

是的，不是风动，不是幡动，而是心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