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强扭过脸来看陈义山:“仙长,你——”
他本想说仙长不应该在外面扫荡妖物的吗?怎么也躲了起来?
陈义山也古怪的看着徐强:“你怎么不在外面驾车?”
都说了赶紧走,你一个赶车的也躲进来算怎么回事?!
徐强:“……”
小的不敢啊!
“仙长你听!”徐泰来颤声说道:“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?!”
却听风中一阵“踏踏”的脚步声响起,像是有个极其高大的人在雪地上重重的行走,连带着一阵“呜呜”的声响,如同野兽发出重重的喘息,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
彻骨的寒意如刀一样刺进车内,四周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之下!
就怕夜路走多了会遇到妖怪,还特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!
徐泰来抱着车里的小桌子缩在角落里,也是牙齿打颤,“咯咯蹦蹦”响起来如同爆豆,陈义山纵然胆大,此时也头皮发麻,徐家主仆经历这种事少还好说,只是一昧的害怕,并不知道厉害,但陈义山从小跟着父亲没少参与围剿妖怪的大战,听声辨风就知道外面来的是个不同寻常的厉害妖怪!
刚才对付那个人皮裹雪的妖物还算有点把握,眼下来的这个,可是半点胜算都没有!
若到紧要关头,只能用乌月钵保命了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徐家主仆……
嗯?!
就算一切归于静谧,可是谁都能感觉得到,四周的气氛仍旧压抑的可怕!
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脖子,快要窒息了啊!
仙长,你是不是该下车去看看啊……
就在徐家主仆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,一道冷厉的女人声音骤然响起:“是何方神圣,看破了我用妖气附着的幻化之相?!”
仙长,外面有姑娘问你话呢!
毕竟,妖怪的脑袋都不好使……
他冲外面断喝一声:“陈义山,修道之人!”
“我乃云梦派掌门仙师!座下大弟子叶南星,徒孙雨晴、水月!还有……老鳖!”
“嗯?!”
她师父早死了吧?
至于雨晴、水月什么的,没怎么听过,但应该也是修仙者,可是老鳖……
这是修仙者的道号,还是真的是只鳖?
“敢问陈仙长与我有什么冤?”
“有什么仇吗?”
于是,他倒是越发淡定了起来,当即提足中气,略带一丝傲然之意,说道:“无他,本来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,可是这方圆百里之内,还算没有外出我云梦山地界,你在这里杀人取命,岂不损害我云梦派的仙名?更何况这马车之内的人,与我有一饭之恩,我修道问法,欲泽被苍生,又岂能见死不救?!”
陈义山皱了皱眉头,心想对方搞什么?不会是被我一番言辞吓住了吧?
比老鳖还怂?
陈义山的心提了起来,暗想要坏!
没办法,还得硬着头皮杠!
“南星修为低微,所以足不出山只为修炼,陈某欲布道天下,当然要多管不平之事!你问陈某多大的道行?呵呵,你我好有一比,天地之别,云泥之判,萤火之比皓月,滴水之比汪洋!”
有时候,打嘴仗也是能极大的增强自信心的,陈义山越说越顺嘴,越顺嘴就越有自信,连带着气场也出来了,不觉间,夸下的海口连自己都想信了,那种睥睨众生的劲头还感染了徐家主仆,差点忍不住喝声彩!
外面那女人也是悚然,这家伙这么厉害?
沉吟片刻,她又说道:“你修道,我也修道,难道你还比我高明多少?!虽非同族同种,可我也是天下苍生中的一员,你到底有多大手段,就敢夸下这等海口?既然修为那么高,又为什么藏身在车内不敢露面?是不屑于见我,还是怕见我?!”
陈义山的脸色有些惨白,这个妖怪不好哄啊,可有必要这样吗!?隔着车帘子不挺好的么……
而且仙长的脸看起来比我们还白,不会是吓的吧?
车里骚哄哄的,仙长也不嫌弃吗?
呸呸呸,不能质疑仙长!
仙长一定在憋大招!
出去就出去,有什么啊!
本公子还从没有被吓死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