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阳侯府醉安堂中,杜老夫人不紧不慢的用了午膳,接过申嬷嬷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,淡问:“人可派出去了?”
杜老夫人老脸白了白,抬手拍了拍胸口,看着地上的大.麻袋厉喝:“这是怎回事?谁扔进来的?”
杜老夫人不敢再看这一幕,只怒喝:“这是谁干的缺德事?”
杜老夫人闻言震惊:“你说什么?”
是谁干的?
是她的儿子杜栩,还是杜青宁自己?
不,她的儿子绝对不会这么对她,杜青宁也绝对不会有这好本事,那莫不是杜青宁还有能护着她的帮手?
一阵冷风袭过,杜青宁抱了抱胳膊,轻啧道:“未想到还挺冷的啊!”
杜青慧不动声色的将所有情绪都掩了下去,瞧着与平时那单纯乖巧的小姑娘没什么不同,她道:“四姐今日穿的挺薄,快回去加衣服吧!”
杜青宁惊讶:“你不去醉安堂请安?”
杜青宁进杜青雨房间时,便见其在喝药,那脸色似乎比她走时还要好的多,她不由心情大悦,过去道:“今晚我们一起用膳?”
杜青雨问道:“见到二公子了?如何?”
回到肆意轩,晚膳刚好入了桌,杜青宁过去拿起筷子不甚雅观的吃了起来,并问对面瞧了她一眼但见怪不怪的杜栩:“爹,这中毒的案子查的如何?”
当下他下了马车踏进门槛,早已等候多时的灵珊赶紧迎了过来,她的眼睛通红:“世子爷,姑娘今日始终不吃不喝,汤药也未进一口,您快过去劝劝吧!”
裴律不会安抚人,只道了声:“别胡闹!”
裴律未语,直到药端了进来,待凉些后,他才亲自端到了床边:“要我喂你?”
裴律走后便直接去了裴老夫人那里请安,当下裴老夫人还未睡,就等着他回来,见到迟迟踏进来的孙儿,她叹道:“听说你回来就去了映儿那?”
裴律:“嗯!”
裴律执笔的动作顿住,默了瞬,问:“何时?”
采秋倒了杯茶递给她,问道:“姑娘最近怎总会时不时一次呆?”
闻言,采秋觉得稀罕极了,马上就好奇的问:“姑娘烦心什么?”
采秋见她突然打了个颤,便又问:“姑娘怎么了?”
采秋看向窗外的夕阳:“可这天色……”
采秋:“好吧!”
杜青宁点头:“行啊!”
这本该是一句裴律没少听过的话,从她嘴里听到与庄映儿嘴里听到,给他的感觉似乎有丝丝不同,他不知道哪里不同,只仍是淡道:
“我们解除婚约吧!”
裴律:“行!”
庄映儿见到他,忙问:“表哥退亲了吗?”
庄映儿又怒了:“你都为我退亲了,为何不肯娶我?”
庄映儿点头:“嗯!”
当下裴老夫人在正厅与万国公夫人闲聊,见到他过来,招呼他坐下,问道:“今日不是有事?怎回来了?”
裴老夫人闻言立刻冷了脸:“你说什么?”
裴律便将话再说了遍,她闻言马上大怒:“混账!”
裴老夫人深吸了口气:“她想退亲的原由大概是你做了什么事让她寒心吧?可你呢?你又是为何要退亲?是因为映儿?”
裴延淡应:“嗯!”
裴延随意勾唇:“哦?哪里好?”
裴延:“那到底是哪里好?”
这纯净的模样,实在让汪彩曳分辨不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,明明心意被糟蹋,她却不得不强颜欢笑,问道:“那表哥爱喝么?”
汪彩曳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