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突发脑溢血，刚做完开颅手术，还没醒……这里有我守着，你别太担心……”

赵姨眼见两个警察朝他们走过来，停在唐起面前，亮出证件，列行公事般询问：“唐起先生是吧？”

赵姨一下子有些慌，搁下筷子站起来，张望向唐起：“什么事啊？”

警察神色严肃：“然后呢？”

难道真是巧合？

“当时在案发现场，我们打这个号，你为什么不接电话？”

言下之意还有：是不是在刻意逃避？

“死者生前对你有没有过什么偏激行为，或者你有没有对她说过什么过激的话？”警察注意到他的动作，发问，“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？”

“大概一个礼拜前，但是具体哪天我不太清楚了，”唐起回忆起来，掏出手机翻通讯记录，“17号下午，她来堵过我一次，在我公司楼下，送我一支绿水鬼……”

警察打断：“什么绿水鬼？”

警察正在小本本上记笔记，听到这里顿住笔尖，敏锐道：“你很讨厌她？”

仿佛为了证实他真的很忙，接下来的询问期间，唐起的手机响了三四遍，一会儿这个总，一会儿那个董，左一口保证金，右一口土地款，再从前融聊到开发贷，财务法务轮流转，都是重要的电话，刚挂断，就听其中一名警察幽幽开口：“唐先生这么忙，现在不会觉得困扰了吧？”

直到司博提着电脑包，在诺大的医院晕头转向找过来，一脸关心：“唐奶奶怎么样了？”

唐起却面色如常，头脑依旧清晰：“你到现场一趟，保险公司的人会过来勘验定损，我刚才已经电话通知了，驾驶证和行驶证都在车里，你现在代我过去办一些手续，能处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