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禾左看右看,再切了一根蜡烛，展开来，符文一致，她有点迷惑，低喃：“祭祀土地神吗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唐起却蓦地想到什么：“你有没有听过剥皮楦草？”

“剥皮听过，楦草……”

“可皮场庙扒的是贪官的皮，”唐起揪住这个切入点，“龚倩月呢？”

于是唐起蹲下身，却发现这块砖石前后并无被他踢过的痕迹，难道这种石块埋了好几处？

唐起心头打怵，问秦禾：“真要挖啊？”

秦禾知道：“怕呀？”

原来他是被困在了阵中？

“什么阵法？”

唐起心一横，蹲上去，在废钢筋铲下去的瞬间刹住胳膊：“会不会有危险？”

顾虑多了会绊住脚，如果秦禾说危险，他就不挖了吗？

“只有一枚？”

仿佛经久未见般，唐起心绪难平，朝秦禾走过去，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，怕是个假象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就这？

那么大的雾霾，笼罩了整个烂尾楼，把他耍得团团转，结果就这一盆炭？

唐起有点晕：“阵已经破了吗？”

怎么可能这么容易，他只是把三块板砖和三枚铜钱刨出来而已：“你确定？”

唐起垂下眼皮，目光钉在秦禾发顶上，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在做最后的质问：“你就那么烦他？”

铲完最后一捧土，把碳火浓烟都捂在沙土里，秦禾扔掉钢板，站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灰，摊手问唐起要那三枚铜钱：“你怎么不问这是什么阵法？”

当然要问，算上十二年前，他栽了两次，唐起把铜钱递给她：“什么阵法？”

“但是你让我把三门关打开了，”唐起浑身发僵，刨过铜钱的手指轻颤一下，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发飘，“是不是代表，我出来了，这只煞也一起被放了出来？”

唐起喉咙有些哑：“在哪里？”

这念头只一闪而过，唐起又惊惶不安地想，万一打这通电话的人并不是司博呢？

“怎么不接？”秦禾盯着他一脑门的汗，故意问，“要不我帮你看看？”

唐起递出手机的时候，就见秦禾慢慢裂开嘴角，笑得像个奸诈之徒：“这个鬼故事吓人不？”

画风突变，唐起有点懵：“……什么……？”

唐起始料未及：“刚才？”

哪个之前？

所以鬼故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？一直讲到现在？

秦禾的确鬼话连篇，但其中几分真几分假，唐起有自己的切身经历和判断，比如她又说：

唐起见她放大一张卫星图：“哪有蹊跷？”

秦禾切换到图片编辑界面，点画笔在卫星图上画一个大圈，包住整个s形河道，又在其中圈出烂尾楼所在，□□点标记，问唐起：“你看像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