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在绝疫之祭的人无不无辜?死后被镇在这里难道是他们罪有应得吗?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唐起瞠目,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挣开傀影线的束缚扑上前,一把攥紧秦禾的手腕,另一只手死死勾住傩神嘴里的一颗獠牙,支撑住重量:“秦禾!”
罗秀华死死吊住秦禾的腿,尖刻道:“你就是个祸害,你必须死!”
怎么?她还没去做一件伤天害理的恶事,就被批成祸害了?
秦禾心里很混乱,因为现在这个被她“祸害”过的无辜找上门,要索她的命,她能怎么办呢?
难不成真要赔命吗?
命就这么一条,赔了她拿什么活?
与此同时,罗秀华扒住秦禾的腿往上一攀,身轻如燕地缠在秦禾背上,用那只骨手抵住秦禾的咽喉,指甲尖利如刀刃,轻轻一划,就割开秦禾颈间的皮肉,冲来施救的一干人厉喝:“全部退开,松手!”
面具男怒道:“别忘了,你儿子叶忠青还在我们手上,你要是胆敢……”
众人闻言怔住:“什么?!”
秦禾仰着脖子,鲜血从划开的口子流到罗秀华指骨:“所以,你是打算拿自己献祭了?”
“祭文?”
原来如此,秦禾恍然大悟,自己手腕上的梵文,就是镇着龙脊尸瘗的祭文,也明白了罗秀华打得是什么算盘:“你也是凭这圈祭文认出我的?”
如果……
唐起已经消耗得筋疲力竭,手脚异常酸软,根本防备不及,被罗秀华一把掐住咽喉,将照片怼到他面前,厉声责问:“这是谁?啊?这人是谁?”
“放屁!”罗秀华怒不可遏,“这明明就是个女人!”
掐住唐起咽喉的力度松了,罗秀华一点点泄劲,被一张照片彻底击垮,失神问:“秦良玉?”
罗秀华悲哀道:“这是秦良玉?”
那个一直都有所耳闻,却无缘一见的秦良玉?
一连四个秦良玉,听得秦禾心头没底:“我师父怎么了?”
这句话仿佛一记惊雷,在秦禾的耳边炸开:“什么?”
秦禾难以置信:“怎么……可能……”会跟自己的师父牵扯上?
是师父把她从秦岭捡回去,将她视如己出,秦禾闪过几念,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猜:“她为什么会找你来?”
等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去上班,她站在产房里,盯着手术床上的产妇,衣衫掀开,肚皮高高隆起,罗秀华垂在身侧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、痉挛,所有的恐怖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……
那天产房里乱成一团,孕妇大出血,生出来一个死胎,罗秀华的双手浸在血泊中,托着巴掌大小的一个死婴……
直到今天!
直到现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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