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

沈弋眼眸沉静，像海浪翻滚前的平静，两相对峙地开口问道：“去哪儿？申城还是......法国？”

不难联想，她这个决定做的有多早，那本法语书还摆在家里的客厅上，就那么迫切地想离开他身边么？

他挑明那块遮羞布，言辞锋利：“还是说，除了我身边，哪里都可以？”

姜予漾的眼神空荡荡的，某种程度上，沈弋宁愿她现在愤怒、不甘，可是都没有，她只是迷茫地仰头望着，为什么他们会纠缠到两败俱伤这个地步呢？

也就是在这时候，他才听清楚姜予漾到底在说什么，她皱着眉头，口音软糯：“沈弋，你才是狗......”

沈弋：“......”

这幅模样了都不忘骂他，这小姑娘真离得开他么？

醉酒后的媚态让他觉着甚是有趣，没忍住多逗弄了几句，紧实的腿顶开她并拢的膝盖，不依不饶地问着：“我是狗？”

这小姑娘喝醉了满脑子想什么呢？

他挤了一团沐浴露伺候着，但姜予漾应激反应一样躲开了，格外乖顺地推阻着：“你别欺负我......”

欺负她？他现在这样都叫欺负她，那之前的事算什么？

沈弋顿了片刻：“......”

沈弋转过身，灯火昧昧中，笑意僵在脸上：“你刚刚叫我什么？”

小姑娘放学回来，见敲他的房门没回应，才轻手轻脚地进来，格外轻柔地喊道：“哥哥，你没事吧？”

这么多年，究竟是谁宠着谁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