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邦华,你……你……”他结结巴巴地说道,“你把我的府里怎么样了?”
“府上一切安好,只有令侄不服王命,负隅顽抗,还想引兵夺门,已经伏诛!”李邦华大声说道,“刘泽清,你罪行深重,皇上有旨拿问,你这就下马受降罢!”
“胡说!”刘泽清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,“以之翰的勇力,就凭你那几个抚标……”
“陈明熙!”
“大帅,怎么弄成这个样子?”
“你们军门呢?”刘泽清到了这里,心下初定,没有回答他的话,反过来问道,“可起得了床?”
“好!”刘泽清大踏步的走进中军帐,边走边问道:“你这位参议以前没见过,尊姓大名啊?”
“嗯!”
才刚刚坐定,连茶还没有喝上,忽然听见帐外不远处连声惨呼,又有兵刃相交的声音,不禁大惊,难道是追兵打进来了吗?
好在惨呼很快就停止了,刘泽清皱眉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你们要造反吗?”刘泽清颤声说道,“柏天馥要造反吗?”
“你刘泽清才是最大的反贼!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刘泽清不甘心的瞪问道,“柏天馥呢?叫他来见我!”
“我是兵科给事中张煌言!”那参议笑道,“你身干重罪,奉旨拿问,柏天馥已经幡然悔悟,与你割袍断义!”
再想一想,柏天馥虽然不是自己的嫡系,但他从河南溃退到此,自己好歹也算是收留了他,为何要在这种时候背叛自己?
“我无罪!”刘泽清抗声道,“你们许了柏天馥什么好处,诱骗他背叛于我?”
“无足轻重?”张煌言的眼中忽然燃起了怒火,“既是无足轻重,你刘泽清为何谋害了韩如愈?”
“谁?李邦华吗?”刘泽清恨恨地说,“这个老匹夫,我恨不得生啖其肉!”
“还敢大刺刺地站着,”那青年军官冷笑道,“难怪说他这么嚣张——来人!”
“把他的官服扒了,让他跪在地上回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