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周韫走到顾妍身边站好之后,刘嬷嬷话才继续:
“各位小主应该知晓,如今宫中有两位娘娘,一位是皇后娘娘,一位是贵妃娘娘,这两位娘娘皆是千金之躯,众小主若见之,万不可怠慢……”
待她回神,刘嬷嬷刚好说完话,待嬷嬷走后,她才颇为纳闷地看向顾妍:“嬷嬷说了甚,怎都一副松了口气模样?”
秀女学规矩时,嬷嬷并不会放水,都是府中娇生惯养千金姑娘,哪受得住?
“啪——”
向来温柔韵雅贵妃娘娘脸色铁青,身侧宫人茯苓立刻担忧上前:“娘娘,您消消气,为了旁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!”
周韫坐在一侧,眸色稍红,眼睫浸湿,两滴泪从芙蓉面滚落,她伏在珍贵妃膝上:
“姑姑,韫儿要怎么办,若是嫁给他,韫儿宁愿这辈子都不嫁人了!”
珍贵妃听她说胡话,又是心疼,从没对周韫说过一句重话她此时气得斥了一句:“胡闹!”
“我周家人,岂轮得到他这般作践!”
周韫仰起白净脸蛋,泪眼湿漉:“那韫儿该怎么办啊?”
睁着一双澈然眸子,扑进她怀里,带着分哭腔,软软糯糯地说:
须臾,她轻呼了口气,又恢复如往日那般温柔神色,伸手抚了抚怀里女子后背:
她冷冷觑向地上碎玉杯,一字一句地说:“不知所谓东西,既那般喜欢良婕妤,本宫便成全他!”
这时,二重帘外站了一个宫人,躬身低着头:
殿内一静,周韫忙擦了擦脸颊泪痕,有些错愕:“姑姑,贤王殿下怎会来给您请安?”
要知晓,贤妃生母还在世呢,虽说位份不高,只不过三品昭义,但贤王若是要请安,不是去给孟昭仪请安,也该是给皇后娘娘请安,怎会来雎椒殿?
珍贵妃也愣了下,没想到这个时候贤王还会过来,一边叫宫人请他进来,却不知该如何解释,最后只说了一句:
周韫内心是有些怵贤王,对着他躬身行了礼:
话音甫落,傅昀视线落在了她身上,她今日明艳得似骄阳,可傅昀不过眸色稍顿,就平静出声:
周家表妹?
她和贤王何时有了这一层关系?
还是珍贵妃打断了她们交谈,有些意外地看向傅昀:“宫门也快落锁了,怎么这时过来了?”
周韫觑了傅昀一眼,有些面赧,毕竟被人算计成那般,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但想到傅昀并不知此事,她又放宽了心,垂眸嘟囔:
她走后,珍贵妃轻叹了口气,揉了揉额间,余光忽然瞥见傅昀,眸色轻闪:
“殿下,你觉得韫儿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