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头斜眸:“爷是故意的?”
周韫何时同人这般亲近过,脚趾都几欲透着羞红,她羞恼地看向傅昀,粉唇间溢出喘气:
“爷下、去……”
傅昀停住,黑夜红烛中,他拧了拧眉,较白日不知温和多少:
“碰到哪了?”
傅昀坐在她旁边,手边就是她细细白白的腿,轻巧地搭在床榻上,他低呼了口气,握住她脚踝:
周韫一句话都不说,就要将腿从他手中抽出,傅昀稍用了些力,喏了喏唇,却道:
他这时倒是不同她摆架子了,周韫稍顿,才抬眸看他:“看甚?”
傅昀垂眸:“不是说疼吗?”
周韫身子微僵,男人掌心灼热,烫得她有些难受,再说,哪有这么娇弱,碰一下还能疼到现在不成?
周韫手心堪堪掐紧,抬眸看向傅昀:
傅昀拧了拧眉,眸色微沉:“不喜欢?”
傅昀似看出了她的想法,他低着头,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她脚踝处轻点了两下,拨了拨殷红的玛瑙珠子,才说:
周韫被他弄得脚上甚酥痒,想要抽出腿,仰头望他:“若叫人发现了呢?”
瞧他说得甚话?
甚叫她藏着些?
周韫憋了半晌,再如何告诫自己敛着脾气,也没忍住啐了一句:
“妾身瞧,这大津朝内,最不守规矩的,恐就是爷了!”
傅昀被骂多了,反而没了怒意和不好意思,只抬眸看她:
“那你是收与不收?”
收!
凭甚不收!
待日后被人发现了,她就将他供出来的,爷赏的,她凭甚不能戴?
周韫是辰时醒来的,时秋守在榻边,她徐徐掩唇,脸颊眉梢处皆是乏意余媚,她倚在时秋怀里,仿若没骨头般,不紧不慢地问:
“洛秋时进府了没?”
时秋虽没出去,但也没忘打探消息,摇了摇头:
时秋扶她起身,忽地一顿,惊讶地问:“主子,这珠子是从何来的?”
稍顿,周韫堪堪将脚收回锦被,敛着眸,若无其事地说:
她凑近周韫耳边,压低声说:
她撑着身子下榻,吩咐:
周韫刚坐下,外间帘子就被打开,小婢女轻声进来:
刘氏一进来,行礼后,方才歉意道:
周韫没放心思在她身上,随意应付:“无妨,怎得过来了?”
周韫稍顿,心中有些讶然,竟是真的有事?
周韫觑了眼时秋,很快旁人退下,只留了时秋和时春二人,她才说:
周韫手中的杯盏差些没拿稳,错愕地望向她:“你疯了不成?”
她眸色稍凝,拧起眉:
“你与本妃说这事作何?”
莫非还要她帮着不成?
周韫扯着冷笑一闪而过,却没说什么,只抬眸,说:
时秋也惊得不行:“主子,我们当真只看着,什么都不做?”
周韫拧着帕子,迟疑半晌,依旧摇了摇头:
周韫含了块梅子糕,眉心却是拢起:
须臾,她又添了句:
她眸子轻转,忽地吩咐:
周韫摇头: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后花园,途径竹林沙沙作响,时春撑着竹青色油纸伞,将周韫小心护住:
“侧妃娘娘?”
不过抬步之际,他不紧不慢地说了句:
安王?
他又不是第一次进贤王府,还会迷路?
过竹林的东南方向?
时秋也意识到了,惊得压低声音:“那方向岂不是……”
锦和苑所在!
周韫气得身子轻抖,眸子中尽是凉意:
“他要作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