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雅人最强大的就是信仰了,玛雅人信奉肉体可以毁灭,信仰永存。平安军想要奴役玛雅帝国,就必须摧残玛雅人的信仰,即使不能扭转,也要让玛雅人产生信仰危机,只要玛雅人的信仰动摇了,管理起来就会轻松很多,异端,就是一把最锋利的武器。
信徒对于异端的仇恨是难以想象的,明知道不是蓝袍修士的对手,却义无反顾,前面的信徒人头落地,鲜血从颈部喷洒而出,后面的信徒迎着鲜血继续冲上去,脸上有害怕,但是眼神坚定。
鲜血顺着楼梯流下,跟小溪似的。唐德翰被惊动了,老年人的睡眠都是很浅的,偏偏唐德翰还有失眠症,所以,他睡觉的地方绝对安静,做了多层隔音,在金字塔的最底层,平日里,除非重大的事情,否则谁都不敢打扰他睡觉,只有等他主动醒来。
被厮杀声惊醒的唐德翰很生气。
“怎么回事?”唐德翰穿上象征着身份地位的大红袍子走出卧室,早已经在门口候着的白袍修士赶紧跪下行礼。
“大主教!”
“外面这么吵,发生了什么事?”唐德翰压着火气,自然醒来,浑身舒坦,在睡梦中被吵醒,哪里都不爽,医学生把这种现象叫做起床气。
“回大主教,有异教徒冲击教堂!”白袍修士小声道。
“什么?”唐德翰大主教的声音猛然拔高八度,锐利的眼神盯着白袍修士,“你说异教徒?哪里来的异教徒?潘哲拉城怎么会有异教徒?”
“这个——”白袍修士无法回答唐德翰的问题。
“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及时叫醒我?”唐德翰大主教有理由发火,小事情通知他是对他的不尊重,异教徒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及时通知他,那就不是不尊重的问题了,是赤裸裸的蔑视和架空。
“我们……”两个白袍修士吓得索索发抖,他们实在很难衡量在大主教的心中究竟什么事情才是重要,什么事情比不上他睡觉。
“等一会儿再收拾你们。”唐德翰大主教大步朝上面走去,越向上,厮杀的声音越响亮,惨叫声连绵不断,血腥味一波接着一波。上到地下第三层的时候,他的身形一顿,脚下黏糊糊的,仔细一看,是血!
都已经流到了第三层,死掉的人起码超过五百人,唐德翰内心的怒意更甚,反了天了,刚冲到金字塔来杀人。
地面层已经完全乱成一锅粥,教徒和修士混战,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唐德翰大主教认为的一面倒的情况没有出现,异教徒竟然和修士们打的有来有回,地上的尸体,大部分是异教徒,但是修士也不少。
唐德翰心中闪过一丝疑惑,异教徒的战斗力怎么会这么强,局势恶劣,他没有时间思考,大喝一声:“住手!”
雷霆乍响,整个金字塔嗡嗡作响。
教会的修士对唐德翰大主教十分敬畏,立刻收手后退,教徒们对唐德翰大主教也是心存敬畏,下意识停手,但是,隐藏在信徒之中的浪人和平安军对唐德翰大主教可没有敬畏,相反,他们在看见唐德翰大主教的第一时间,就在想着怎么杀了他,就在所有人看向唐德翰大主教的时候,数十只弩箭破空射出。
众目睽睽之下,刺杀大主教。唐德翰的眼睛在一瞬间红了,奇耻大辱!象征着身份地位的红袍膨胀,化作一堵墙,挡下了所有的弩箭,然而,唐德翰小看了这些弩箭,这些弩箭是符箭。
符文闪耀间,爆炸笼罩唐德翰大主教,火焰如同烟花绽放,一朵接着一朵,最后化为一片火焰花海,空气中的温度在一瞬间高到令人发指的程度。唐德翰大主教愤怒的声音从火焰之传递出来。
“你们-都要-接受-净化——”
符箭没能伤害到唐德翰大主教,却让他灰头土脸,头发烧掉了一半,狼狈无比,无法压抑怒火的唐德翰大主教大打出手,这个时候,平安军却悄悄退出,教徒们不是唐德翰大主教的对手,直接被碾压。
“好强大的气息。”王艳露出惊容,新大主教已经很强了,唐德翰的实力比新大主教还要强。
“这样欺负老人是不是不太好?”刘危安忽然道。
“这么大年纪,脾气还这么暴躁,白活了。”王艳一点都不同情唐德翰大主教,他出手的一刻,一切变得无法挽回。
只要不出手,唐德翰大主教就是裁判,出手的一瞬间,他就变成了选手,选手没办法当裁判的,所以,唐德翰大主教输了,输的彻底。
唐德翰大主教的实力极为恐怖,可是,他越强大,杀的人就越多,死的人越多,情况就越无法挽回。用血流成河来形容此刻的金字塔毫不为过,唐德翰大主教没有出现的时候,教徒们的占据上风的,唐德翰大主教出手后,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,就杀出了金字塔,他出现在入口处,意味着进入金字塔内部的教徒,全部死光了。
足足好几千人。
“唐德翰大主教自毁羽毛,投身异端,倒行逆施,乱杀无辜,人人得而诛之,潘哲拉城的全体信徒听令,杀唐德翰者,赏金十万,连升三级。”新老两位城主同时下令,命令传遍整个潘哲拉城。
“是你们!”唐德翰大主教愤怒归愤怒,还没有失去理智,看见两位城主的一刹那,瞬间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,接着,他的目光落到了刘危安和王艳的身上。
刘危安含笑点头,算是打招呼,王艳却没有反应,唐德翰大主教狰狞的表情很吓人。
“杀了异端头目!”
“异端该死!”
“潘哲拉城是净土,不允许出现异端!”
……
虔诚的信徒红着眼冲向唐德翰大主教,弯刀闪耀着慑人的寒芒,杀气腾腾,他们的脸上再也没有对于主教的敬畏,只有仇恨。
“你们该死!”唐德翰大主教试图解释,可是,信徒陷入了疯狂,没人听他的话,他这句‘该死’是对新老两位城主说的,但是信徒们错误地认为是对他们说的,于是,更加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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