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她自己一个人坐在秋千上,陆偃扶着她轻轻地荡,她不满意了,喊着,“爹爹,高高,高高!”
“太高了,玉兔儿会掉下来,摔得会很疼很疼!”
“比士诚哥哥咬得还腰疼吗?”
萧恂上前去,低声问道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谢知微叹了一口气,问句奴,“知道错了吗?”
“娘,儿子错了!”
她伸出了手指头,递给谢知微看,“士诚哥哥咬我,哥哥才帮我的!”
陆偃一看,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,玉兔儿的手指头被咬破了,居然都流血了,他冲了上去,捏着玉兔儿的手,深深地看了一眼,怒火中烧,“萧士诚为什么会把孩子咬成这样了?”
谢知微抬眼看向陆偃,她很是无奈,摇摇头,“大哥,你还是问一下玉兔儿自己吧!”
陆偃不问,“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萧士诚是哥哥,就该让着妹妹,玉兔儿做错了,他可以告诉我们,怎么能咬人呢?”
“即便如此,萧士诚也不应该反咬回来啊!”
谢知微气急败坏,“大哥哥,你讲点道理吧,咱们家的孩子是心肝宝贝,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父母的心头肉了?你只知道心疼自己家的孩子,那别人家的孩子呢?不是孩子了?士诚是哥哥,可士诚比她大几天?”
谢知微也不好说得太严厉,低头盯着句奴,“还有句奴,诚哥儿和你妹妹打架,你应当劝开,你怎么还能上前去帮忙呢?你们兄妹俩如此霸道,我看将来,谁还敢跟你们一块儿玩?”
陆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一个字,他蹲在地上,给委屈兮兮的玉兔儿吹手指头,柔声问,“疼不疼?”
玉兔儿怯怯地朝母后看去,愧疚地摇摇头,“娘,玉兔儿错了!”
萧恂先是夹在陆偃和谢知微中间为难,此时,又夹在两个孩子和谢知微之间为难,他忙道,“好了,既然都知道错了,那这件事就算了……”
玉兔儿从秋千上下来,拉着陆偃坐在秋千上,“爹爹坐,抱玉兔儿,高高!”
“那玉兔儿明天还去不去?”
半夜里,陆偃睡得迷迷糊糊,他听到动静,睁开眼睛,见玉兔儿穿着睡衣,披散着头发,抱着自己的小枕头,站在脚踏上,委屈地望着他说,“爹爹,玉兔儿今晚想和爹爹睡,就睡一晚上,好不好?”
陆偃用被子将女儿裹好,问道,“为什么今晚要跟爹爹睡?”
“可我父皇说,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,爹爹,玉兔儿又不用像舅舅那样考状元,爹爹带玉兔儿走万里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