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游移不定，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敲了一下门，又提高了一下音量：“老师，您好，学生能进来吗？”

冯瑞卿愣了一下，旋而笑问道：“原来不是一位颜小姐做晚班吗？”

青青打开门，瞧见强打精神的冯瑞喆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冯先生，你这么晚来做什么？”

冯瑞喆看清楚眼前人是冯瑞卿，苦笑了一声道：“怎么？大哥，你又要来教训我？”

冯瑞喆嗤笑，身上的少年意气变得吊儿郎当：“劝我什么？劝我少喝酒？还是再劝我去相亲？”

“瑞喆，你去看过颜小姐了吗？”

冯瑞卿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：“瑞喆，你怎么能这样羞辱她？不是她的错，是别人陷害她，就算她真得如何了，你不是以新式青年自居吗？女人的贞操在你眼中就这么重要吗？”

冯瑞卿点点头，让青青回屋里玩儿，自己敲了敲杏娘的房门，清清喉咙，认真问道：“杏娘，我是冯瑞卿，你好些了吗？我是否可以看望一下你？”

杏娘站在他身后，掩上门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，坐在床沿，望向窗外说道：“你来做什么？只是看看我？”

冯瑞卿沉默片刻，拿了一把椅子坐下，看向她，试探着询问：“我听说你不去学校工作了？辞职了，是嘛？”

她缓缓转过脸儿，看向冯瑞卿，似笑非笑地开口：“真的吗？”

“怎么会与我无关呢？如果我没有答应你父亲，就不会认识你们，也不会被你们的母亲针对，更不会被拐到那种地方……”

杏娘怔怔望着他，动了动嘴唇，沙哑地说：“告你，我能得到什么？”

冯瑞卿愣了一下，旋而说：“那你要我做什么补偿你？”

“还有呢？”

“还有吗？”

杏娘移开身上的褂子，里面的衣服略微轻薄，少女婉约的曲线一览无余，她盯着他，丹唇微启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那你想我吗？”

杏娘面容没有太多的表情，她只是慢慢地靠过去，唇瓣几乎欺近他的，眼睛透着无辜可怜，像是怕被人遗弃的小动物：“我问，你不想我吗？你不想再和我做那种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