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当姜舒窈每日吃吃喝喝做一条快乐咸鱼的时候,襄阳伯府那边递来了口信,惊得她立马从摇椅上弹了起来——襄阳伯夫人怀孕了!
“小姐?”白芷轻声唤她,猜测道,“您是想家了吗?”
“小姐!”白芷大吃一惊,“哪有没甚大事就往娘家跑的啊?”
轰——
姜舒窈见他脸色不好,茫然道:“你有事?”
谢珣几欲开口又闭上,最后只是无力地道:“有人来这里闹事?”
“那是谁欺负你了?”
大约……因为他们也算是朋友了吧?
若是朋友有难,他怎能干看着?
规整的发束乱了,鬓角有发丝垂落,气息不稳,不待姜舒窈询问,便喘气问道:“你是要回娘家?”
“你可是有意——”和离二字在舌尖打转,他终究没说出口,而是换了个词,“你可是有意离开?”
他抬起头,看着姜舒窈转身,静下心来,无比认真地说道:“我会写明你与我之间并未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她费解,郁闷地叉腰,“什么跟什么,放妻书?你要休了我?”
刚刚露出释然的笑准备挥别友人的谢珣脸上一僵,笑容消失,结结巴巴道:“你、你不是要同我和离吗?”
谢珣送佛送到西,干脆把姜舒窈送到了襄阳伯府门口,见她下了马车,转身进入襄阳伯府,忍不住叫住她:
“两天后我来接你!”
姜舒窈回头,皱眉:“嗯?”
“你不会是怕吃不到饭了吧?”
谢珣那颗吊起来的心瞬间落地,复又揪起来:“你怎生认为我是那般——”说道这里突然哑了,不是为了吃,那是为什么?
可是她没怎么用劲儿啊,怎么还能痛麻了?
他驭马慢悠悠回府,心情甚好地欣赏着天边晚霞,余晖温暖柔和,薄云染上赤红色,边缘绽出金光,红得好似姜氏为他做的鱼香肉丝里的胡萝卜丝……
等等!姜氏回娘家了,那他岂不是没热饭吃了?!
*
姜舒窈听她最后一句愣了一下,她可是有想过和离归家的人,试探道:“谢伯渊又不待见我,万一休了我可怎么办?”
“娘最近可有好好用膳?”
“做些酸汤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