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连六身后的兵士们看百姓们都在瞧他们,有些担忧:“将军,他们为什么这么看我们?”
他这话入了旁边食客的耳,那人奇奇怪怪瞅他一眼,瞧着是个体面人,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?
“几位客官要点儿什么?”
小二记下,问:“来四碗?”
“什么口味的,您看这边有微辣、麻辣、酸辣、甜辣、酸甜辣……”
这下几人的表情比刚才看不懂菜单时还要僵硬:“这是什么?”
连六彻底愣住了,这……刚才进来时有食客说这里“物美价廉”,一定是伙同姓蔺的讹人的吧,如此美味的吃食怎么可能价廉呢?
连六顿时不开心了,他的口音有那么重吗?
“怎么?我、我们那里也有很多美味的吃食的,比如说,比如,呃……那个什么,羊肉汤,可美味了,还有炙野猪……”
那娘子打断他:“你是北地来的?”
他有点惊讶:“你还能听出来?”
周氏抬头,看他们一个个肤色微黑,眼神明亮的模样,更生起对漠北的怀念:“上过战场?”
等小二应下下楼以后,连六才反应过来,忙叫住周氏:“诶,这位夫人,什么叫挂你账上?”
姜舒窈看他咬着下唇,以为他伤口痛,紧张地问: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她说着就要靠过来,谢珣想到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,闷了身汗,未曾梳洗,生怕自己身上有味儿,连忙躲开:“你不要过来!”
此时白布已被褐色的汤药染脏,吓得姜舒窈连忙问:“烫着了没?”
姜舒窈感觉到了他的紧绷,刚才因着他捣乱而掀翻汤药的火气顿时散去了,软了语气,问:“很痛吗?”
她一走,谢珣哀嚎一声,一头栽倒在床内,压到伤口,痛得直咬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