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构有些诧异，问：“驸马几时回京的？”

吴国长公主在一旁看见，颇感意外，微笑着对高世荣道：“高驸马都回来了，今儿吃的果真是团圆饭……福国长公主呢？也一齐来了么？”

“柔福帝姬？”韦太后冷笑道，“柔福帝姬去年已薨于五国城，如今这个却又是哪里来的？”

他说完后殿内又是一片沉寂，好一会儿才听秦鲁国大长公主问韦太后：“如此说来，现在这位福国长公主……”

听她提及杖杀婢女之事，杨氏转问高世荣：“高驸马，听说福国长公主杖杀的女子中有一人以前在汴京服侍过柔福帝姬？”

杨氏遂又说：“难怪呢，那婢女必然知道福国长公主是假冒的，只不知假帝姬是之前就与她串通好的，还是她入公主宅后才发现帝姬是假的……”

此刻高世荣脑中紊乱得理不出头绪，唯有一疑问难以遏止地涌上心来：柔福杖杀张喜儿，除了妒忌，难道也是为了灭口？

这样的她，会是假的帝姬么？一个冒充皇女，并残忍地杀害知情的喜儿的欺君者？

奇异地，一句往日并没多在意的话清晰地浮现于心，那是喜儿临死前说的最后的话……她说……“她不是当年汴京宫中的柔福帝姬”……

而柔福竟无声地笑了，一步一步从容走至婴茀身边，站定，朝她微倾身，轻柔的笑意与发上步摇曳动的阴影一齐落在她肩上，她在她耳边私语：“婴茀，你知不知道，我归来之前，楷哥哥嘱咐我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