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麦沉默一下,突然问:“你将我房中侍卫怎样了?”
林敏慎笑着反问:“若是已杀了,你能如何?”
林敏慎闻言稍怔,过了片刻忽地笑了,说:“阿麦,我真是喜欢你的子,待这里事毕,你同我走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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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麦冷漠地看着他不语,林敏慎自己都觉得无趣起来,便收了脸上笑意,说:“麦将军,深夜去哪里了?”
阿麦不答,却是问:“林参军的戏不打算继续扮下去了?还是说你现在便沉不住气了?”
林敏慎将剑尖缓缓抬高至阿麦的喉间,冷冷问:“你真不怕死?”
阿麦心中一,早在盛都时她便猜测林相并非如外界传闻的那般与商家火不容,现听林敏慎如此说,心中更加笃定,于是便故意试探:“你若杀了我,如何向他代?”
阿麦想了想,说:“我却仍是不懂,你们为何要非杀我不可?”
林敏慎看向阿麦,见她面上不似在作伪,皱眉问:“你果真不知原因?”
阿麦笑:“既然我们同保一人,应是算作同僚才对,我与你林家并无纠葛,怎的就碍了你们的眼?”
阿麦伸出两指住剑尖,缓缓移开自己喉间,口中却问:“此次泰兴议和是林相之意?”
林敏慎心中更觉意外,不由问:“此话怎讲?”
林敏慎却:“此言差矣,若是江北军势盛,北漠惧之,岂不是更利于议和?”
阿麦闻言一僵,林敏慎看出,又低声问:“你可是在想,这样的事他是否也知呢?”
阿麦被林敏慎猜中心思,却不愿承认,只冷冷答:“错了,我只是在想,用几万将士的命换这个丧权辱的议和,长公主的脑子被猪啃过吗?”
林敏慎跟在她后,又追问:“若是我这人心善,不愿你做个糊涂鬼呢?”
阿麦费力地将捆得粽子一般的张士强从下拉出,口中没好气地说:“既是都做了鬼,糊不糊涂又有何用!”
阿麦不理会他二人之间的口之争,只冷了脸,问林敏慎:“林参军深夜造访,舞刀剑的,难就是为了和我一个侍卫磨皮来的?”
林敏慎笑:“不如此,你怎会与我说这许多的话?”
阿麦想了一想,心中突然通透,回看林敏慎,问:“你今夜前来吓我,是背了林相私自来的吧?”
林敏慎听阿麦突然问起这个,稍觉有些意外,问:“你如何得知?”
阿麦笑了一笑,玩笑:“你们兄妹倒是深,只不过他他若是真能登上那个位子,你妹子怕是还要面对三千佳丽,难你这个当哥哥的要一个个杀过去?”
阿麦嗤笑一声,故意问:“我能有何不同?也贪富贵也贪生怕死,若他真成了九五至尊,用权势迫我,我能怎样?”
林敏慎静静看阿麦半晌,认真答:“他不会迫你,你也不会容他所迫!”
阿麦点头,思量一下,转头答林敏慎:“我现已心有所属,后也不会夺他人之夫,这样应你,可算满意?”
阿麦回,见张士强仍满面地站着,冲她说:“这厮欺人太甚,大人太过便宜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