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庭叶藏悄悄亲吻了玫瑰。
他知道世界上有比花瓣更柔软更香甜的东西,但他只敢亲吻玫瑰。
亲完还不忘狠狠批判自己一番,向着虚构出的神父忏悔。
然后,他马不停蹄地翻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花艺教材,临时抱佛脚背了好多要点,把花枝修剪成容易吸水的形状,多余的叶子撇掉,往清水里扔一小勺白糖;最后才一次又一次地实验出最美的配合,把花插到花瓶里,放在一摞书的后面,不留意的人根本看不见,只有坐到书桌前才能一眼就见到。
在时间快到的时候,大庭叶藏把两把椅子搬过来搬过去,怎么都摆不出合心意的样子。好容易最后决定把自己要做的椅子放到书桌前——这样他的身子就能彻底挡住花瓶了——他又开始纠结要把另一把椅子放到哪里。
安在斜对面当然是最保险,最让他觉得安全的方式,但是他摆不过去,他觉得那里有一面无形的墙,他没有力量把小野寺萤推到那么远的地方。
所以只好摆在自己身边,隔着十厘米的距离。
大庭叶藏不是不想摆得更远,毕竟十厘米和零距离又有什么差别?但是他想来想去,最后还是这么办了。
一来,书桌的长度不够,如果摆得再远一点,那小野寺萤的手就没办法放到桌面上了。大庭叶藏不考虑把自己这边摞的书搬开腾出空间,他觉得没有书挡着的话花瓶就会被小野寺萤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