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江山,父子亲情,你猜,”燕惊鸿徐徐低语,嗓音似魅似蛊,竟是妖娆,“北魏新帝会如何抉择?”
“你――”成帝大惊失色,浑身都在惊颤,“北魏易主,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燕惊鸿缓缓起身,拂了拂白色锦袍上褶皱,俯睨着地上狼狈之人,秋日雨寒,嗓音沐了冷意:“你儿子比你蠢,会养着定北侯府这头狼,他也比你聪明,不会蠢到打她的主意,一年前在魏宫,朕不是告诉过你吗?”
这日夜里,宫中大乱,不少京中百姓瞧见宫里火光大作,听见暴乱不断,据说啊,见了鬼了!
“那后来呢?”
饮茶的男人放下茶杯,压低了声音:“定北侯府的魏光世子刚好在宫中,当场便下令行火葬,你们猜怎么着?”
众听客都竖起了耳朵,胃口被吊足了,连连催促:“然后呢?”
有人便问道:“难道真是诈尸?”
“难不成先帝真的死于非命?”
涪陵公主可是巫疆最受恩宠的皇家公主,这送到嘴边的肥肉,燕惊鸿居然不为所动,不为聪明之举啊,且不说涪陵公主背后的权势,只说这美人之姿……
诶,诶,诶!
“这话怎讲?”
听客惊讶:“哦,还有这事?”
一位女食客羞赧地问:“那燕皇陛下与涪陵公主做、做了那事?”
皇后已定,六宫无妃……
刘大人武官出身,性子急:“那太医那边――”
“刘大人,”长福打断,掐着嗓音说,“你莫不是想干涉陛下的私事?”
刘大人顿时额头冒汗,连忙俯首:“臣不敢!”
料你们也没那个胆子!
大理寺卿张大人不禁嘀咕了一句:“陛下到底得了什么病?怎会连面都不能露?”
礼部侍郎周大人附和:“这一年来,几乎半月便会罢朝休养,不见朝臣,莫不是患了什么不治――”
燕四将容国公一干人等留下的奏章放在案桌上,看着堆成山的折子,问长福:“这都第几回了?”
瞧瞧,这频率!
燕四就又问了:“这回的理由又是什么?”
燕四不明白:“辟什么谣?”
燕四难以置信:“……”
林劲将军果然真知灼见呐!
燕惊鸿嘴角的笑,僵住了,小心又讨好地问:“你不想见我吗?”
大燕主帅营帐外,突然传来捷报:“报!”
五万人马,才一夜,便溃不成军,燕惊鸿沉吟:“伤亡多少?”
“北魏主将是何人?”
燕四如实禀报:“不知名姓,是位少年将军,不过弱冠之年,耍得一手好剑法,便是我和燕九以二对一,也才堪堪接下了她几招,若非我机智用了短刀,哪能重创了他,不过可惜,没能生擒了――”
燕四的话还没说完,主位上的帝君猛然站起来:“她的武器可是一把青铜古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