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珣跟在后面,无奈极了:“让丫鬟挂吧,你都挂了这么多了,还没过瘾吗?”
姜舒窈在丫鬟胆战心惊中爬上木梯,假意生气地回头道:“怎么,我挂的不好看吗?”
姜舒窈没有理会他,面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对远处的周氏挥挥手:“二嫂!”
谢珣吓了一跳,差点没忍住把姜舒窈从梯子上拽下来:“不是叫你小心吗?”
“明日中秋,白日咱们去教小吃街的人做月饼,晚上回来吃月饼赏月,你看如何?”
周氏点头应下:“我和你娘还未商议出具体的法子卖月饼,白日做了,晚上卖来得及吗?”
谢珣在旁边瞧着热闹,道:“糕点的皮儿都是这样做的吗?”
谢珣点头,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馅料,问道:“那馅儿呢,今日做什么馅儿?”
姜舒窈便一个一个认给他:“这是桂花,这是青梅,这是山楂糕、糖桔皮、冬瓜糖——吃过没?要不要尝尝?”
“大嫂?”周氏有些惊讶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偏偏谢晔和谢晧觉得自个儿冤枉,不断顶嘴:“母亲您可冤枉我们了,约架是钱竹子,咳,钱修竹提出来的,也是他们说输了的那方要答应另一方一个要求,愿赌服输,他们输了,我们让他们请客怎么就叫欺负人了?”
谢晔和谢晧见徐氏如此生气,他们自己也委屈的要命:“母亲您这是不分是非,我们又没撒谎,不信您问二叔母去!”
一进院子就被打了岔,这满院摆的桌子碗盆的是要做什么?
徐氏这才转头问周氏:“二弟妹,不知你是否清楚我儿在小吃街欺负同窗之事?”
徐氏有些尴尬,看了一眼两个蔫头耷脑的儿子,道:“那你可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?”
徐氏冷笑:“所以呢?此事本可以好好解决,你们非要应了他的约架,好的不学学些纨绔子弟的做派,还有理了?”
她小声问周氏:“他们怎么了?”
徐氏心里也苦闷着呢:“谁想和他们置气呀,可他们……”
谢珣把药箱找到了,看到他们脸上的伤同样十分惊讶,一边开药箱拿药,一边问:“怎么回事?”
谢珣在他们对面坐下,冷声开口:“你们的功夫怎么这么差?”
徐氏被姜舒窈的话逗笑了,哭笑不得:“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夫君的?”
谢理悄悄靠过来:“夫人不气了?”
徐氏道:“你也嫌我对孩子太严了吗?”
谢珣立马不舒服了:“你是真觉得我的字好看,还是因为用我的字比较方便?”
她年纪大了,时不时的就爱出神,嬷嬷习以为常,提醒道:“老夫人?”
老夫人回神,问道:“大房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做糕点?”
老夫人从铜镜里看到了她的反应,将木梳放下,叹了口气:“这么多年了,我可有罚过你?”
“那你为何如此怕我?”
谢琅见她过来,有些开心,但很快压住了:“我有事对你讲,咱们能找个地儿放坐下谈谈吗?”
周氏一时太过于惊讶,迟迟没有反应过来:“等等,青州知府与你现在的官职比起来,是贬官且外放,你犯什么事儿了?”
“你也知道我是依旧恨你的吧?”
他对着月亮喃喃道:“你知道最后一面最后一句话会让人记一辈子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