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抛开谢理,快步向她走过来,蹙眉轻声问:“如何了?”
她摇头,还未说话,徐氏已经紧张地拽紧了手帕:“你难道,不,他难道……”
姜舒窈同样放下了手里的刷子盘子小跑过来,问:“怎么样了?”
“这么快?”
谢理用袍子带着昏昏欲睡的双胞胎往前走,一边顾着他们,一边侧头道:“何事?”
谢理提溜着打瞌睡的谢曜,闻言轻笑道:“夫人可记得大婚当晚你说过什么吗?”
她仔细回想一遍,无非就是些吉利的套词,还能是什么?
这么多年,她也就大婚那个晚上才说了心里话,还是趁着他睡着时说的,但他却听了个一清二楚,还记了十多年?!
她诧异地盯着前方,所以其实谢理从一开始就明白她根本不是面上那般温婉无争吗?那她这么多年的装模作样,他全都清楚?
谢珣想到二房的事,顺势提起了纠结许久的问题:“你有想过离京生活吗?”
姜舒窈不解道:“离京?去哪?”
姜舒窈立刻就明白了,估计是谢琅请求调任青州知府一事触及了谢珣的心事,她道:“吃什么苦呀,你会委屈我吗?”
周氏见她从马车上下来,顿时皱了眉头:“不是说让你在家安心养胎吗,怎么又出来了?”
林氏撑着后腰道:“你离京我不得送送吗?”
林氏哼唧道:“没心肝儿的,我大早上爬起来送你是担心生意吗?”
话音刚落,徐氏从马车里探头,和林氏异口同声道:“谁舍不得你了!”
周氏揉揉头:“我要算账的干嘛?”
徐氏闻言瞥了她一眼:“不带账房过去还得趁找人手,且不一定合用,别的不说,你还想自己算账不成?”
周氏顶嘴道:“怎么不行?”
林氏吓了一大跳:“这是怎么了,莫不是喝了太多冷风?”
林氏道:“你之前可有恶心过?”
姜舒窈不解:“这些日子是有一点,估计冬日到了老是喝冷风,胃里进了凉气……”说到这,实在是受不了林氏和徐氏发亮的眼了,“你们怎么了?”
林氏有些激动,扶着后腰,摸着肚皮道:“你可和女婿圆房了?”
林氏噗嗤笑了出来,扯过她的手,把她往马车上引:“傻丫头,能是什么,你有了!”
“嗯?”谢珣没有理会她这句话,而是先靠近把她上下看了一遍,担忧道,“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
谢珣点头:“没出事就好,没出事就——等等,你说什么?”
谢珣无奈,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拱,理智回笼开始细细问道:“大夫看过没?怎么说?要做些什么?注意些什么?不对,我不该问你,你先坐下,别坐板凳,去软塌上坐着……”
姜舒窈缩在谢珣怀里赏雪,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,惹得谢珣担忧至极:“最近怎么愈发精力不济?”